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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一种广泛的而复杂的人类感受,意指会让人经验性地感到不舒服、不快乐等负面情绪的任何事物,它通常与受伤,或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威胁连结在一起。肉体受到伤害而产生的痛苦感受,通常被称为疼痛。
人从哇哇坠地到老死病榻最多不过百年,这在历史长河里只不过是短暂一瞬。人的一生无时不与痛苦相伴,少时有少时的痛苦,青年有青年的痛苦,中年有中年的痛苦,老年有老年的痛苦,人的一生就是在痛苦中挣扎。回顾人生,真可谓是“人生苦短”。
那么痛苦从何而来呢?欲。欲望。没完没了的欲望。曾有智者说:“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与其说是别人让你痛苦,不如说是你自己让自己痛苦。”这话说得对,恰如其分。其实就是这样,欲越盛,苦越多;欲与苦伴,苦与欲连;苦随欲而来,苦也随欲而去;无欲则无苦,无苦即得乐。
人,都会有欲望。欲望是人性的组成部分,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它是本能的一种释放形式,构成了人类行为最内在与最基本的根据与必要条件。在欲望的推动下,人不断占有客观的对象,从而同自然环境和社会形成了一定的关系。通过欲望或多或少的满足,人作为主体把握着客体与环境,和客体及环境取得同一。在这个意义上,欲望是人改造世界也改造自己的根本动力,从而也是人类进化、社会发展与历史进步的动力。
但是,作为一种本能的欲望,无论是生理性或心理性的,不可能超出历史的结构,它的功能作用是随着历史条件的变化而变化的。因此欲望的有效性与必要性是有限度的。满足不是绝对的,总有新的欲望会无休止地产生出来,所以欲望是无休止的,永远不能满足的,这就必然会引发出许多难以调节的心理矛盾和社会矛盾。
凡人有欲望是正常的,但应该是有限度的。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贪欲。贪欲是万恶之源,万苦之根。解决贪欲的问题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戒欲。佛教的基本教义就是戒欲。我们学佛学的就是戒欲。我们步入佛门的第一堂课:三皈五戒,就是讲怎样戒欲。
这世间,人皆有欲,有欲故有求,求不得故生诸多烦恼,烦恼无以排遣故有心结,有了心结人就陷入“无明”状态中,从而造下种种惑业。戒欲,是指要戒除的那些超出合理范围(人生存、生活的基本需求)以外的贪欲。
欲,要从眼、耳、鼻、舌、身、意戒起,从不杀生、不盗窃、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戒起。戒欲,要打“主动仗”,要从心而戒,只有心清净了,欲才能调伏。戒欲,要打“持久战“,克服贪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个长期的修行课题,这个课题可能要一直做到死,甚至死了还要做。
让我们把欲望压缩到最小最小,把无我放大到最大最大,在无限的空灵中回归自我。让我们放弃贪欲,寻找清净,享受无欲之妙,明心见性,菩提得渡,离苦得乐。
汉王充《论衡·变动》:“李斯、赵高谗杀太子扶苏,并及蒙恬、蒙毅,其时皆吐痛苦之言。”《隋书·儒林传·王孝籍》:“痛苦难以安,贫穷易为蹙。”魏巍《壮行集·祝福走向生活的人们》:“懂得了生活就是斗争,就不会因一点点小的挫折而痛苦。”
巴金《家》三:“‘你也有痛苦?你有什么痛苦?’ 觉民 惊讶地问。”老舍《全家福》第二幕:“据我看,他们都不光为顾全封建性的那点体面,而是有实在说不出口的痛苦!我们必须帮助他们解除了痛苦。”杨沫《青春之歌》第一部第五章:“隐隐的幸福和欢乐,使 道静 暂时忘掉了一切危难和痛苦,沉醉在一种神妙的想象中。”
《古今小说·吴保安弃家赎友》:“那新丁最恶,差使小不遂意,整百皮鞭,鞭得背部青肿,如此已非一次。仲翔熬不得痛苦,捉个空,又想逃走。”《说岳全传》第七三回:“只见黑风滚滚,飞戈攒簇其身,痛苦非常,血流满地。” 清刘大櫆《方氏庶母传》:“及大夫病且革……﹝ 林氏 ﹞因割肉和药以进。盖 林氏 固知大夫疾不起,而心冀其生,不自知其痛苦也。”
晋葛洪《抱朴子·博喻》:“忍痛苦之药石者,所以除伐命之疾。”
毛泽东《我们党的一些历史经验》:“对民族资产阶级要采取‘又团结、又斗争’的政策……只有斗争,不要团结,是‘左’倾错误;只有团结,不要斗争,是右倾错误。这两种错误我们党都犯过,经验很痛苦。[1] ”
诗人千百年来就一直在向我们倾诉爱情带来的痛苦磨难。现在科学家证明,这原来不光是想像的东西,而是确实可以用仪器检测出来的事实。
“你跟感情受到创伤的人交流,经常都会听他们用描绘肉体感觉的字眼诉说精神痛苦,诸如脑袋要炸开了,肠子要搅断了等。其实这两种疼痛有很多雷同。”位于苏格兰阿伯丁市罗伯特·格登大学的创伤研究中心主任戴维·亚历山大教授多年来帮助许多人治愈了自然灾害和工伤事故所造成的心理创伤。他对这种发现丝毫不感到惊讶。
美国加州大学神经科学家玛丽·弗朗西丝·奥康纳,近年来一直推动对情感痛苦的研究。她说,“我们现在终于进入了可以观察大脑与情感关系的年代。”她在加州大学的同事内奥米·艾森伯格利用大脑扫瞄,确定了大脑内感受精神痛苦的区域。
艾森伯格利用专门设计的电子游戏,故意让做游戏者感到自己受到旁人的冷落排斥,使得他们受到感情上的痛苦。同时对他们进行的大脑扫瞄显示,这时的疼痛反应与肉体疼痛反应非常相似,都呈现在大脑的疼痛感觉区域——“前扣带回皮层”。
为什么会这样呢?艾森伯格的解释是,社会关系对于人类的生存是至关重要的。在危险时刻,单独一个人难以生存下去,但是结为集体的话,机会就大一些。“形成社会依赖体制,并且把这种体制的运作施加在肉体疼痛感觉之上,有助于确保我们和周围的人保持紧密关系。”
艾森伯格说,肉体疼痛警告我们不要做这样或那样危害身体的事情,譬如脚受伤了就不要用它走路。情感的疼痛也能起到类似的警告作用,“就好比是告诉你,以后要尽量躲开能让人精神痛苦的事情。”